指尖只是轻轻推了一下，男人健壮的躯就像张薄薄的纸片似的，往旁边倒去。

“老秦……？”

纪挽月说着，却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被推开后，他的笑声依旧还在继续，在空旷的室内无限回着，笑得表情狰狞扭曲，满脸汗，因为用力，伤也无法愈合，血混着汗往下滴落得更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笑声还是止不住，被手捂住之后，声音甚至变得更加诡异。

终于，归于静止。

她心里已经涌现不好的预，抬看了过去，就看见，黑暗里，现了她此刻最不想看见的那张脸。

就像是发条坏掉的人偶。

上挑的尾，看起来心情很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前，男人脸上极度痛苦狰狞，似乎是因为过于痛苦，已经不不顾地开始用撞击地面，“咚、咚、咚”，鲜血飞溅。

秦立山还在笑着。

一张嘴，就是：“纪姨……或者说，妈？”

怎么还活着？纸偶明明已经被撕碎了，在此之前，秦立山明明每天都会确认，诅咒是一直在生效无疑的，难三型丧尸的就韧到这地步？不光死不了，还能让诅咒反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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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挽月心不在焉地拍着他的背，心里继续琢磨起边然可能躲到哪里，但是渐渐地，就发现不太对。

纪挽月尽量往后缩着，冷汗已经顺着

确实是好久不见，纪挽月上一次见他，还是末世正式降临前，预兆般的那场大雨的时候。

她反应过来，不能让他继续捂嘴了，再捂下去人要没了，连忙上前去掰他的手，但是那双手就像是死死焊在脸上一样，反倒是纪挽月被他扭动着撞开，跌坐到一旁的地上。

……人死了。

直到发现秦立山在最后那一下之后就彻底没了动静，这才小心地试探着挪过去。

纪挽月在一旁的地板上，脸上还溅上了他用猛烈撞击地面而飞溅来的血，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完全乎了她的意料，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得，缩力更了。

“咚、咚、咚。”

现在是者为尊的世界！哈哈哈哈……”

纪挽月连忙手忙脚地往后退去，一不留神，甚至撞到了后的茶桌，桌上的茶发叮铃哐啷的响声，应该是被她这一下给撞倒了，她急促地呼着，脸煞白。

他看向她的神里开始蓄满恐惧和求助，似乎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纪挽月诧异地看着他，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就见他在无比绝望的神中，两只手捂上了自己的嘴。

秦立山已经站不稳跪到地上，他的脸上，额青凸显着，面因为缺氧而涨红，脖更是泛了紫红，然后，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就像被烧开了，从他咙里发的，捂住嘴也挡不住的笑声就是壶烧开时沸腾的鸣笛声。

“亲的……你怎么了？”

门，再次传来人的脚步声。

“咚……”

她努力平复着呼，但是声音里还是带上不可避免的颤抖：“你怎么……”

他似乎毫不在意满地的鲜血，踩着血，走到她面前，问：“好久不见，怎么样，我帮你把他死，替你省事，喜我的礼吗？”

后背有恶寒猛地蹿了一下，她连忙把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