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也坏不到哪里去。”
顾让摇:“我喜你。”
叶临溪微微一怔。
“我喜你。”顾让重复了一遍。
叶临溪没有说话。
她知这不是表白,而是回答。
他在说,不是因为他是好孩,而是因为他喜她。他的冲动、犹豫、退缩、反复,他的稀里糊涂和掩耳盗铃,他一直以来的不敢问不敢说,他明知不可能还是想要一个可以继续联系的约定,这些都不是因为他够好,而是因为他喜她。
叶临溪伸手抱住他。
“我真的好喜好喜,我停不下来这件事。我每天都在害怕,我每一分钟都在想你。”顾让搂住她:“我知现在不该再说这些,可是我忍不住,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心脏被攥住。叶临溪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压下那令人窒息的闷痛和几乎要来的荒唐念,她轻轻抚着他的背:“顾让……”
灯突然亮起,伴随着家用电重新启动的滴滴声响。
来电了。
房间里亮如白昼,刺目的光亮让两人不由自主闭起睛。
可睛无法一直闭着,正如现实无法一直躲避。
叶临溪看着顾让。
她不是17岁了,已没有了情可以战胜一切的乐观;她内心损坏严重,时常觉得疲惫,也早就没了要和全世界对抗的勇气和力气;她过宁谦,对他的家人一直心怀歉疚,所以更无法让自己涉这样复杂的关系。
她喜顾让,也相信顾让对她的情。可她只能给他失望的答案。
风从窗外来,凉凉地过肤。
夏天快要过去了。
顾让低下,泪落在两人攥在一起的手背上。
叶临溪松开他的手:“别担心,时间过得很快。二十岁的时候人很忙的,每天都会遇到新的人、新的事,随时可能开展新的生活。你很快就会把我忘了的。”
“我不会。”顾让凑过来吻她。
他闭着睛,看上去脆弱又温柔。
“我会。”叶临溪自己狠下心。
顾让微微一顿。他没有说话,继续轻轻啄着她的嘴,脸颊上的泪蹭到她的脸上。
天光开始泛亮。晨光熹微,静谧的森林迅速隐去,世界像是被泡在了清澈的湖中。
“路上小心,到了后给我发条微信。”叶临溪打开门,站在门旁送他。
像是接待完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亲密且不失礼貌地送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