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把靠在她的肩上，闭上睛。

音符在周围缓缓铺开，慢慢吞没周遭的事。意识像是停在了面上，有挣扎，也有恐惧。弦乐渐渐消失，乐继续嗡鸣。意识从挣扎转为接受，静静地看着一个人离去，像是看着一条船慢慢沉无边的落日，消失于中。

“回来了。”叶临溪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顾让睁开睛。原来音乐已经停止，他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短暂的睡眠，在半梦半醒间知到了她对死亡的知。

“嗯。”顾让应了一声，仍然靠在她上。

“是勒的第九响曲，你来的时候放到第四乐章。”叶临溪手臂向后摸了摸他的。

“哦。”顾让拉过叶临溪，让她面向自己：“听上去有些难过。”

“有一。”叶临溪伸手抱住他：“下次给你听开心一的。”

“但是很舒服。”伤，却并不觉得压抑，反倒有悲伤释放后的淡然。

“是吗？”叶临溪笑着问他：“累不累？”

顾让把下支在叶临溪肩上：“本来有累，现在好多了。”

本来觉得很累，推开门之前觉烦躁不安。然后，他走房，看到她的影，沉沉坠着的心生的向往像累极的看到了可以舒服躺下的角落。靠近她，挨着她坐下，什么都不用说，整个人便慢慢松弛下来，烦的思绪变得柔舒展，甚至有了余裕和她一起听完一段乐章。

“不知怎么回事。”顾让喃喃地补充：“一呼到边的空气，就觉得整个人都变得很放松。”

为什么会这样？这也是喜的表现吗？顾让从自己不长的阅历和看过的书籍、影视作品中寻找相似的觉，却发现这样的眷恋有些像诗人在书写怀念着的故乡。

于是，看不到她的每一分钟，他都觉到一难言的乡愁。

叶临溪抬起，凝神看着顾让。

然后她笑着戳了戳他的角：“小孩儿嘴真甜。尾差不多炖好了，你去把番茄和土豆炒一下，加去。”

“好。”顾让答应完，却仍环着叶临溪的腰不肯起。

叶临溪笑着住他的下，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顾让满意地站了起来。

叶临溪看着顾让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