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小心，更不是生了气。他不能理解的是自己，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那样的动作，不仅与情无关，也并非于预谋，而是被毫无来由的一冲动驱使着的动作。

那么几句胡猜测的话语就让他忍不住想要握她的手吗？还是只是因为情景有些相似？他是演技太好了吗？假装对她有好还假装得自己都产生了错觉？

“啊……太了……”叶临溪抖动着缩起，分得更开，却不由下。

顾让得吃力，着她的腰朝着斜上方：“抬。”

“嗯……啊啊……”叶临溪努力凹低腰，抬起。

柔的几乎骑坐在他的小腹上。顾让注意到了叶临溪的手指。椅面空间有限，只抓着椅背有些难以保持平衡。她抠着椅一边，因为用力指尖有些发白。

主动要求后，避开手的接，难以保持平衡也不像以前会扶着他的腰寻找支撑。但又愿意和他。

仅就这一段时间的接，也能看她不是会勉自己的人。那……这样刻意的回避……只是为了顺着他吗？

顾让心里过一说不上什么滋味的觉，他略略偏，想多看一些她的脸。叶临溪恰恰低下去。他向前，把她抱得更，嘴贴上了她的耳朵。

不在家还是在学校，认识他的人都说他聪明努力、品学兼优、待人友善，恨不得夸得十全十，只有他自己知在那个优秀懂事的壳下面的人有多虚伪和空。他对每个人都和气友善是因为他本不在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他认真学习从不叛逆只是因为这样最省事。他把自己粉饰得完无错，拿去给别人看，借此短暂逃离那双满期待的哀伤的睛，得以躲在角落稍微轻松地上几气。也很无聊，没什么意思，但最多也只能这样了。

可是那个女人，仅凭观察到的对于的一癖好就妄下断论。她说什么？不值得难为自己？

他才没有难为自己，他只是虚伪，甚至那句如果对方难过怎么办的询问也是谎言之上又了层谎言。他并不真的在乎对方是否难过，他只是需要这样一个完的外壳来伪装自己。他必须是那个虚假的人。

可是她说“那不是你的责任”，她像是真的关心他一样劝他“别委屈自己”。

她凭什么这么说？

顾让突然觉得愤怒，或许还有……嫉恨？她凭什么可以彻底忘记、全无影地照常生活？

他无意识地用力咬住了叶临溪的耳廓。

叶临溪吃痛回过。

四目相对。

顾让迅速移开视线。

叶临溪愣了一下，她不由放语气：“怎么了？”

“没有，太舒服了。”顾让抓住她的手。